直播间的观众陷入疯狂,他们的手机屏幕渗出黑血,自动直播着家中恐怖景象:衣柜里钻出缠满红领巾的手臂,镜子中的倒影正在扭曲成怪物模样,熟睡的孩童枕边浮现黑猫的爪印。怪物疯狂挣扎,锁链被怨气腐蚀得滋滋作响,随时可能断裂。黄小花耗尽最后一丝力量,将天罡印按在我后背伤口上,金光与黑雾激烈碰撞;张玉龙拼尽最后的力气,桃木剑引动微弱雷芒劈向怪物;陈实则启动自毁程序,无人机群自爆产生的强光暂时阻拦了怪物的攻势。
可这些抵抗只是杯水车薪。我的双腿已经跪在地上,天蓬尺再也握不住,眼睁睁看着怪物冲破锁链。丁小龙的红领巾再次缠上我的脖颈,黑猫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我的头颅。就在这生死关头,阁楼角落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猫叫,一道微弱的白光闪过...
黑猫腥臭的 breath 喷在我脸上,獠牙距离我的咽喉仅剩毫厘。千钧一发之际,那道微弱的白光突然暴涨,化作一只通体雪白的灵猫,扑向怪物的眼睛。灵猫的利爪划过之处,怪物发出痛苦的嘶吼,缠绕在我身上的红领巾松动了一瞬。我趁机挣脱束缚,踉跄着跌落在地,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每呼吸一下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
怪物被激怒,周身的怨气疯狂翻涌,在虚空中凝聚成无数黑色的长矛,朝着我们激射而来。陈实疯狂敲击键盘,无人机群组成防护罩挡在众人面前。可长矛穿透金属机身的瞬间,迸发出的不是火花,而是腥臭的黑血。无人机纷纷坠落,在地面砸出冒着黑烟的深坑,陈实的嘴角溢出鲜血,他的皮肤纹路愈发明显,整个人仿佛正在被幽冥之气吞噬。
张玉龙强撑着举起桃木剑,剑身颤抖着引动雷芒。然而这次的雷光微弱如烛火,在触及怪物的刹那便被吞噬。怪物罗家芬的头颅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喷出的尸毒形成一片黑色的毒雾,所到之处,墙面腐蚀出深坑,地面泛起白色的泡沫。黄小花的天罡印光芒大盛,她咬着牙将金光注入毒雾,试图净化尸毒。但金光与黑雾相撞,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她的手臂上浮现出腐烂的痕迹,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正一道士挥舞着仅剩木柄的拂尘,口中念念有词,试图以自身为引施展禁术。可虚空中突然出现无数锁链,缠住他的四肢,将他狠狠拽向怪物。“任珊,快走!” 他的声音带着决绝,“我们拖住它,你去找破解之法!” 话音未落,怪物丁小龙的红领巾如毒蛇般缠住他的脖颈,他的身影在黑雾中逐渐模糊。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符咒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九条锁链开始寸寸断裂。怪物挣脱束缚,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整个阁楼开始剧烈摇晃,腐木梁上的红领巾如狂舞的毒蛇。我看着手中即将消散的符纸,心中满是绝望。难道我们真的要葬身于此?
突然,一直处于癫狂状态的丁大龙双眼恢复清明,他看着空中怪物的身影,泪水夺眶而出:“小龙,爸爸对不起你... 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他的声音哽咽,充满了悔恨与痛苦。与此同时,昏睡中的罗家芬也在剧痛中苏醒,她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露出恐惧与懊悔的神情,“对不起... 对不起...” 她喃喃自语,泪水浸湿了床单。
怪物的动作突然停滞,周身翻涌的怨气开始缓缓消散。丁小龙和黑猫的身影从怪物身上分离,化作两个透明的孩童模样,他们的眼中依然带着深深的怨恨与悲伤。我强撑着站起身,不顾身上的伤痛,双手结印,念动往生咒。黄小花耗尽最后的力气,将天罡印的金光注入我的体内;陈实启动了最后的自爆装置,为我们争取时间;张玉龙再次举起桃木剑,引动微弱的雷芒震慑怪物。
随着往生咒的念动,虚空中出现一道金色的光圈,散发出温暖而祥和的光芒。丁小龙和黑猫的身影在光圈的照耀下,逐渐变得柔和。“跟我走吧,放下怨恨,去该去的地方。” 我轻声说道,泪水模糊了双眼。两个孩童对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他们的身影化作流光,融入金色光圈中。
直播间的观众目睹了这一切,打赏的纸钱如雪花般飘落,在空中化作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阁楼。随着冤魂的消散,幽冥之气渐渐退去,空间开始恢复正常。次日,新闻报道了丁大龙家阁楼发现被埋的猫尸和带血的红领巾,而我的眼角,永远留下了那道黑猫抓痕,成为这场惊心动魄的人鬼大战的见证。这场因怨恨而起的灾难,终于在因果轮回中画上了句号。
直播结束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无法从那场惊心动魄的经历中缓过神来。丁大龙家阁楼发现被埋的猫尸和带血的红领巾,成为了这场悲剧最真实的证据。新闻报道引发了社会的广泛关注,而我眼角那道永远无法消退的黑猫抓痕,时刻提醒着我那段生死较量的日子。
丁大龙和罗家芬在警局里痛哭流涕地忏悔,他们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恨与恐惧。丁大龙说,自从前妻去世后,他一心想要给孩子找个新妈妈,却忽略了孩子的感受,更没有察觉到罗家芬隐藏在温柔表象下的恶意。罗家芬则颤抖着承认,她嫉妒丁小龙对生母的思念,嫉妒那只黑猫得到的关爱,心中的恶念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最终酿成了无法挽回的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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