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枪械师 第12章 收获满满

“老疤刘，又弄到什么好货了？”摊主是个精瘦的老头，眼睛像毒蛇一样眯着，慢条斯理地用一把小刀剔着指甲里的黑泥。

“少废话，老毒蛇，看看这个。”被称作疤脸刘的大汉解开袋口，一股浓烈的腥臊气弥漫开来。他伸手进去，竟拖出一条粗壮的、布满坚韧鳞片的妖兽后腿，断口处筋肉虬结，显然是被蛮力撕扯下来的。“刚宰的‘穿山犰’！鳞甲够硬吧？筋腱够韧吧？开个价！”

齐墨眼底的蓝光扫过那狰狞的妖兽肢体，瞬间解析出数据：【穿山犰后肢，鳞片硬度高，对物理穿刺有良好抵抗；筋腱弹性极佳，蕴含微弱土行灵力，结构稳定…】他心头一动，这种筋腱如果处理得当，或许能作为某种高弹性部件。但看着疤脸刘那凶悍的模样和摊主老毒蛇阴鸷的眼神，他立刻压下了任何上前询价的念头。这两人身上散发出的煞气，比那妖兽后腿的腥味更令人窒息。

他小心翼翼地绕开这个是非之地，蓝光继续在拥挤的摊位间搜寻。大部分东西在他眼中都是垃圾：灵力驳杂混乱的残破法器，药性冲突甚至含有剧毒的所谓“灵药”，或者就是些普通妖兽材料。

就在他快要被失望淹没时，蓝光扫过一个角落里不起眼的小摊。摊主是个满脸疲惫、眼袋深重、指甲缝里嵌满黑色矿泥的老矿工，身上带着一股地底深处特有的阴冷潮湿气息。摊子上东西不多：几块颜色暗淡、形状不规则的矿石，几块沾满泥土、毫无灵力波动的骨头化石，还有一小堆灰扑扑、夹杂着黑色杂质的暗红色碎石，随意堆在一个破陶碗里，毫不起眼。

【劣质火磷石（未提纯），成分复杂，含高比例易燃硫化物、不稳定磷化物及未知惰性杂质…】蓝光瞬间将信息反馈给齐墨的大脑，【物理结构疏松多孔。能量反应：极度不稳定，轻微摩擦、撞击或灵力刺激可引发剧烈爆燃，释放高温火焰及刺激性毒烟。爆燃威力估算：约为标准火晶石粉末的65%-80%，但控制难度极高…】

齐墨的心脏猛地一跳！就是它！不稳定？控制难？这对别人是致命的缺陷，但对他这个拥有精密控制天赋、追求瞬间强大动能的枪械师来说，这简直是天赐的廉价火药替代品！火精石是纯净的灵力火焰，稳定可控但爆发力相对“温和”；而这劣质火磷石，就是一堆狂野的炸药！只要他能设计好激发结构和弹壳，将其狂暴的爆燃力量约束、引导向一个方向…

他强压住激动，装作漫不经心地踱到老矿工的摊前，目光随意地扫过那堆破石头和骨头，最后才落在那碗灰扑扑的暗红色碎石上，用最平淡的语气问：“老哥，这堆‘红砂头’（一种常见的低价值铁矿伴生废料）怎么卖？看着挺沉，垫桌脚不错。”

老矿工浑浊的眼珠抬了抬，瞥了齐墨一眼，又看了看他怀里那明显不凡的雪影狐，声音沙哑干涩：“垫桌脚？小子，眼力不咋地。这是‘鬼哭矿’底层挖出来的伴生火磷砂，沾着晦气呢。你要？两块下品灵石，这一碗都拿走。”

两块下品灵石！齐墨心中狂喜，这价格比他预想的还要低得多！看来这老矿工要么是真不懂，要么是觉得这玩意儿太危险又没用，急于脱手。他面上却露出为难和一丝嫌弃：“两块？老哥，你这红砂头杂质这么多，还沾着‘鬼哭矿’的晦气，值这个价？一块灵石，不能再多了。我也就是看它颜色特别，想磨点粉末掺进颜料里试试。”

他作势要走。

“等等！”老矿工果然叫住他，脸上皱纹更深了，显得更加疲惫，“一块半！这玩意儿挖出来也不容易，下面邪乎得很…一块半，拿走！”

齐墨停下脚步，装作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地从怀里摸出一块半下品灵石（一块整的，半块是碎灵晶拼凑的），递了过去。“行吧，看你老哥不容易。晦气就晦气吧，反正我年轻，阳气旺。”

老矿工一把抓过灵石，看也不看就塞进怀里，仿佛甩掉了一个烫手山芋，挥挥手示意齐墨快拿走。

齐墨小心翼翼地将那碗沉甸甸的劣质火磷石倒进自己带来的一个厚实、内衬软皮的皮囊里，仔细扎好口，贴身藏好。入手微温，仿佛里面沉睡着一头暴躁的火焰凶兽。第一块拼图到手！他感觉自己的“雷鸣”计划，已经听到了隐约的雷声。

接下来是金属材料。他继续搜寻，蓝光扫过一堆堆所谓的“玄铁”、“寒铁”边角料，失望地发现要么是普通铁矿石冒充，要么就是灵力传导性差、强度不够。时间一点点流逝，怀里的火磷石像块烙铁般提醒着他此行的目的和风险。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准备离开这令人窒息的鬼市时，他走到了通道最深处一个堆放垃圾的角落。这里光线最暗，气味也最难闻。几个巨大的藤条筐歪倒着，里面装满了各种冶炼废渣、破损严重的武器碎片、断裂的农具、锈蚀的金属零件，甚至还有腐烂的木头和破布。这是黑市清道夫还没来得及运走的“终极废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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