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青年阿星揣着发财梦投奔香港的三叔达叔,挤在油麻地逼仄的阁楼里啃面包时,还不知道自己脑门上那块月牙形胎记,会让他在三天后成为葡京赌场的「行走摇钱树」。达叔叼着牙签晃进赌场,本想靠祖传的「听骰术」赢包烟钱,却被荷官当场识破。眼看保安拎着警棍围上来,阿星情急之下拍桌怒吼,桌上的骰子竟凭空悬浮——全场死寂三秒后,黑帮大佬洪爷的雪茄啪嗒掉在绿呢赌桌上。
洪爷的女伴绮梦穿着酒红色旗袍走进VIP室时,阿星正把骰子玩成溜溜球。她指尖夹着细长烟嘴,在阿星后颈吹了口烟:「小子,能让骰子停在六点吗?」话音未落,骰盅里的点数已齐刷刷朝上。绮梦眼底闪过一丝讶异,转身对洪爷耳语:「台湾佬派来的卧底,恐怕就是他了。」没人注意到,她藏在旗袍开衩处的匕首,正映着阿星发愣的傻样——这小子盯着她耳垂的珍珠,口水快滴到筹码堆里了。
真正的杀机藏在宵夜摊。达叔贪便宜打包的烧腊里被下了蒙汗药,阿星晕过去前,只看见绮梦红裙翻飞,匕首抵住洪爷喉结。「陈松的人?」洪爷咳着血笑,「你以为台湾佬真信你?」暗处突然射出麻醉针,绮梦踉跄着撞进阿星怀里,温热的血溅在他花衬衫上。街角冲出的黑衣人举枪扫射,阿星下意识抱住绮梦翻滚,后背却被子弹擦出一道血痕——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念力能让子弹偏转半寸。
葡京赌场的水晶灯突然炸裂时,阿星正用意念控制百家乐的牌面。洪爷的义子比利戴着墨镜冷笑,袖口的微型电击器抵住达叔后腰:「停手,不然这胖子变烤乳猪。」赌桌上的筹码突然集体悬浮,在阿星头顶组成旋转的金圈——他想起七岁那年,老家祠堂的香灰就是这样飘起来的。比利的枪还没掏出,整副扑克牌已钉在他身后的墙面上,JQK的图案拼成了「滚」字。
逃亡路上,绮梦在小巷里咳得撕心裂肺。阿星撕开她的旗袍下摆,看见腰侧狰狞的旧伤疤:「这是...」「十二岁被卖进杀手组织的纪念。」绮梦抢过纱布,「陈松说我爸是老千,被洪爷打断手筋扔进海里。」她忽然抓住阿星的手腕,「你额头的月牙胎记,和我爸失踪前寄来的照片里那个孩子一模一样。」远处传来警笛声,阿星背着昏迷的绮梦冲进暴雨,没看见她藏在发间的微型定位器正在闪烁。
陈松的私人游艇在公海抛锚时,阿星正被铁链锁在船舱。台湾佬梳着油头晃骰子:「小子,你猜我手里有没有刀片?」骰盅落地的瞬间,阿星突然呕出一口海水——三小时前他被扔进海里,是念力凝成的气泡救了命。铁链应声断裂,赌桌上的筹码如蜂群般扎进陈松右眼。绮梦举枪抵住他太阳穴,却在看到对方后腰的蛇形纹身时浑身一颤:「你...你是当年打断我爸手的人!」
暴雨拍打着甲板,阿星终于想起被催眠封印的记忆:父亲是老千界「牌仙」,因拒绝为陈松伪造赌具,被砍断手指沉入大海。陈松癫狂地按下自爆按钮,绮梦突然扑过来推开阿星,自己被气浪掀进海里。阿星跳进漩涡时,听见达叔在游艇残骸上喊:「她口袋里有你爸的牌谱!」水下二十米,他抓住绮梦飘散开的红裙,看见她手心里攥着半张黑桃A,牌角刻着小小的「星」字。
一年后,旺角新开了家「星爷茶餐厅」。阿星系着围裙端出菠萝油,袖口露出半截牌谱纹身——那是用父亲留下的牌盒熔成的金箔。达叔举着报纸冲进厨房:「臭小子快看!洪爷在监狱里被割喉了,凶器是张扑克牌!」阿星手一抖,奶茶洒在报纸「神秘赌侠再现江湖」的标题上。窗外,穿风衣的男人将一枚刻着「龙五」的硬币弹进乞丐碗,硬币背面的蛇形纹路在阳光下一闪而过。
后厨传来瓷器碎裂声,阿星盯着掌心突然浮现的月牙胎记,想起绮梦沉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你父亲的牌谱里,藏着能让整个东南亚赌场停电的赌术...」冰箱上贴着张泛黄照片,年幼的阿星站在牌桌前,对面戴白手套的男人正把黑桃A举到他眼前——那人袖口的蛇形纹身,和陈松后腰的疤痕分毫不差。
旺角的霓虹在玻璃上晕开斑斓的光影,阿星望着照片上那个戴白手套的男人,心脏突然开始剧烈跳动。他总觉得这张照片背后藏着更深的秘密,可每次试图回忆,脑袋就像被钢针猛刺般疼痛。
“阿星!”达叔的大嗓门在店里响起,“赶紧过来,有客人闹事!”阿星把照片塞进围裙口袋,快步走到前厅。只见三个穿着花衬衫的混混正把骰子砸在桌上,为首的光头男冷笑道:“听说你这小子有点本事,敢不敢和我们赌一把?赌注是这间茶餐厅!”
阿星刚要开口,余光瞥见光头男袖口露出的半截蛇形纹身。这个图案像一把重锤,瞬间将他拉回游艇爆炸那晚。阿星深吸一口气,露出标志性的傻笑:“赌就赌,不过我有个条件,如果我赢了,你们得告诉我,这纹身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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